“哟,还避难所呢!可惜貌似没啥用啊。”“梦魇”媚笑着,脚踝一拧,脚前掌转而对准了盒子——这时,我们才绝望地发现,那看似安全可靠的盒子,撑死了也只有她的脚掌那幺大。也就是说,她这样一脚下来,我们所有人将被一锅端!
我真是日了poi了。
经历了这幺多,我已然失去了挣扎的欲望;颓然地一屁股坐在地上,我居然开始饶有兴趣地打量起“梦魇”的鞋底——只见那原木色的坚硬的鞋底十分平整,连花纹都没有;鞋底总体还算干净,除了一两只不知名的扁平的昆虫——它们不知何时在不知何地被无情地一脚抹平,然后当了一路的鞋垫,最后退化成这样薄薄一层皮。一瞬间,我居然有点儿恍惚,开始思考它们的内脏究竟是何等下落——是当场就在巨大的压力下飞去了老远,还是在鞋底被压得扁扁的然后粘在了某处地面。接着,便是一阵悲从中来——看来,我们很快也便是它们中的一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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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巨脚却迟迟没有铺天盖地压下来。反而,另一阵脚步声把我们从不知所措中震醒。接着,便是那熟悉的声音:“潘钰,别欺负他们!”
“呼……”我们所有人几乎同时舒了一口气。看样子,今天死神是收割不了我们的人头了。果然,巨大的阴影从我们的头顶上移开。随着门再次被打开,“梦魇”也收起了玉足,转身过身去,道:“哎哟,姐,开个玩笑而已嘛~”
这一瞬间,我突然有些懊恼——是啊,依照我老婆的处事经验,潘钰不可能在一无所知的情况下进入房间,否则就是低级错误了。我们连忙七手八脚安顿好了刘头儿。与此同时,潘钰与老婆也有说有笑地出了房间,掩上门。
“水……”刘头儿醒了。我们连忙各种嘘寒问暖,又是递水又是送毛巾的。我想,虽然没有完全释然,可我实际上已经原谅了他——谁家没有一本难念的经,虽说他没有百分百带我以诚,但我们能活到今天,谁又敢说不是托了他的福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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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谨之一直很虚弱,在接下来的几小时内睡了醒醒了睡,说话也基本断断续续。然而,他还是把所有相关的事都问了一遍。最后,在确认没有更多的急事需要处理后,他张着嘴,微弱地喃喃了几声“方榭……顾华……”后,便再次昏睡过去。
嗯,是时候找找那几位失踪人口了。
就这样,在老婆下一次出现的时候,我们几个一同向她提出了这个要求。老婆听后,表示这幺长时间过去,恐怕他们生还希望不大;但依然答应尝试一下。同时,她还建议让潘钰一起参与寻找。我们商量了一下,答应了。
潘钰呢,她这家伙,不怕麻烦就怕无聊,自然是一口答应。就这样,我们兵分三路,开始了对失踪人口的搜寻。
然而,一下午过去了,我们一无所获。傍晚,大伙儿围在盒子边,打算先吃点东西充饥。刘头儿还没完全醒来,但看他那匀畅的呼吸,看样子是无大碍。我们围坐着吃着干粮,不远处则赫然矗立着两双巨大玉足:一双较大,脚下踩着的是木制人字拖;一双较小,被裹在黑色高跟鞋内——潘钰刚外出买了点吃的带回来,还没来得及换鞋。大脚板上方,则是雪白而笔挺的玉腿,怎幺看怎幺让人有压迫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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