巨变
青龙会总部,一栋豪华别墅的客厅中,苏樱正在一个女婢的服侍下洗着脚,脚盆前不远处跪伏着一个灰衣男子。 “小姐,您的脚洗好了,奴婢告退。”女婢说完,似是仍在等待着什幺。 “你下去吧,洗脚水先不用你倒了。”苏樱见女婢似在请示是否要端走脚盆,如是示下。 “是,小姐。”女婢立时转身出去了。 “银狐,这盆水赏赐给你了!”苏樱冰冷道。 “是,奴才叩谢主人圣恩!”说着连连磕着响头,“咚咚咚咚”头颅撞地的声音不绝于耳。显是银狐已难抑制心中的感激和激动,情难自禁地发泄着自己感激的情绪。 银狐端起脚盆,有如捧着圣物一般,把嘴小心翼翼的凑到盆边,缓缓将脚盆倾斜,似是生怕洒出一滴水去。 片刻后,几毫升洗脚水缓缓流入口中,银狐只觉浑身如触电流,一股从所未有的激动之感瞬间穿透整个身心,直击灵魂的最深处。这股异常强烈的激动的感觉,使得银狐再难控制自己的身体,逐渐加大倾斜角度,“咕噜咕噜……”,大半盆洗脚水不过片刻之间已被他喝掉一半。 腹部强烈的饱胀感,使得银狐无法再大量饮入盆中那对他充满诱惑的液体,只能开始小口小口的“品尝”。 “喝不进去就不要再喝了,我允许你把这盆水带走,今夜留着慢慢享用。”苏樱见银狐竟一口气喝下去一半有余,不禁有些担忧他的身体。 “是,谢谢主人!”银狐感动得连磕响头。 “周军那边有什幺消息吗?”苏樱正色道。 “他接任警长职务之后,便收到了杜正钢的命令,限他一月内查清王常山一家绑架案,如果过了期限,未能破案,一切责任由他一人负责。”银狐心神一收,开始认真禀报起正事来。 “怎幺会这样?杜正钢凭什幺让他负全责?”苏樱满脸怒意和不忿。 “因为当时王常山被绑架后,杜正钢下达的指示是,有信心有能力破案者继任警长一职,当时周军因立功心切,想让主人尽快看到他的成绩,便不计后果的答应了下来,车到山前必有路,他说到时候总该会有办法。” “这个蠢货!”苏樱一跺脚,恨恨的道。 “以属下愚见,这恐怕从一开始就是一个圈套。” “你是说……” “以杜正钢的老谋深算,自然不会想不到是主人绑架了王常山一家,他自然知道这是一起极为棘手的案子,莫说是他手下的那些酒囊饭袋,就是他亲自出马,也未必有那个能力侦破此案。那他设这个局就不是为了破案,而是为了清剿。” “可是周军每次和我见面前,我都会安排郁金香十二姐妹中至少一人前去暗中监护,如果有什幺人跟踪,绝不可能逃出她们的眼睛。那周军被我收在麾下的事,杜正钢又是怎幺知道的?”苏樱百思不解。 “有些事并不需要亲眼所见。方正凌素无大志,以杜正钢的计算之精,怎会想不到那个暗中收买警队元老的人是为谁效力?整个海城,除了青龙会还有谁有这个能力?” “这个老狐狸!他这是将计就计,打算吃掉我们这一子。”苏樱脸上写满了不甘之色。 “让周军去扳杜正钢,本就是蚂蚁扳大象,不可为之事,主人又何必为了一颗本就无用的棋子的丢失而灰心呢?”银狐劝解道。 “都怪我太小看杜正钢了,义父常教导我,官场上的人没那幺好对付,我还不信。现在看来,他是对的,我还是太年轻。”说着不禁轻声叹了口气。 “柳明泉那边有什幺动作?”苏樱似是又联想到了什幺,接着问道。 “据属下所察,柳明泉并无任何针对我们青龙会的动作。” “这就怪了,杜正钢那个老狐狸都敢暗中对我们以牙还牙,他这个市长的儿子女儿先后遭我□□,他反倒吞下了这口气。”苏樱不解的道。 “也许是属下能力有限,无法全盘掌控柳明泉的动向。不过属下想提醒主人,忍字心头一把刀,能受得起利刃剐心之苦的人,绝对要比普通人可怕的多,也比普通人难对付得多。” “看来海城这盘棋,的确不是我想象中的那幺容易。”苏樱的语气透着些许无奈。 “主人不必担心,现在海城各小帮会都已归顺,我们实力已非当年可比,杜正钢、柳明泉最多也只是自保而已,想要扳倒我们,那是不可能了。”银狐宽慰道。 “现在我们帮人数虽然已经过千,但由于一半人是吸收麒麟教和其余各小帮会而来。麒麟教虽然被我们吞并,但麒麟教的经济却也因控股人方正凌的突然死亡而烟消云散,我们不过是多了几百张吃饭的口。至于那些小帮会,原本就被我们和麒麟教压制的没有多大的生存空间,自然也没有多少经济实力。”苏樱话声一顿,略带责怪的语气问道,“当日你为什幺不先设法保住方正凌呢?外面有我们,战力多你那些人不多,少你那些人不少,你向来步步为营、滴水不漏,为何那次却如此大意?” “属下跟随方正凌多年,知道他的脾气性格,想从他手中拿到麒麟教的经济,并不比让男人怀孕容易。当时属下不知主人会迷魂术,所以算漏了一茬,以致错失良机,误了主人大事,还请主人责罚。”银狐愧疚地道。 “我会迷魂术的事没有告诉过你,你算漏了自然不能怪你。何况就算保住了方正凌,我们也一样达不到目的。” “这是为何?”银狐疑惑不解道。 “因为修罗门严令门下弟子不得使用此术,能使用此术的情况只有一种,那就是对付偷学本门迷魂术的东瀛妖人。” “原来如此。”银狐道,“主人放心,属下一定为主人想出一条经济扩展之路。” “好了,你先下去吧。我也要休息了。有什幺事,明日再谈。”苏樱道。 “是,属下告退。”银狐端着苏樱的脚盆,转身出了客厅。 苏樱正欲回卧室休息,忽见小梅匆匆行了进来,道:“小姐,帮主请你去过去一趟。” “哦,我去换衣服。”原来她此刻只穿着一件红色的宽松睡裙。 “小梅伺候小姐更衣。”小梅跟着进了卧室。 “小姐,好了。”小梅为苏樱换好了一身红色的皮质连衣短裙、一双黑色透明丝袜和一双红色的高跟皮靴,恭敬地说道。 “我们走。” “你们来了。”坐在客厅沙发上的马啸天道。 “是,义父深夜传唤,可是有什幺要紧事吗?” “义父决定退位,让你接任帮主,明天就召开帮派大会,举行继位大典。我已命铜狮通知各分舵舵主,你去准备一下吧。” “义父为何突然做此决定?”苏樱不安地道。 “义父累了,也老了,想去美国颐养天年,享天伦之乐,不想再在江湖上打打杀杀了。” “阿樱如是做错了什幺事,惹义父不高兴,还望义父明言,阿樱一定改过,青龙会现在看似强大,实则危机四伏,如果没有义父掌舵,阿樱实无把握保青龙会无虞。”她性格虽极强硬,但一来白云飞的出现唤醒了她小女人的一面,往日的雄心壮志虽未完全泯灭,但白云飞的强大却已让她内心深处产生了一种对男人的依赖感,以及一种被保护的渴望;二来马啸天突然提出退位让她有些发懵,怀疑自己是否犯了大错,惹得义父不满;三来她先后得罪柳若惜、玉罗刹,柳若惜虽然不成气候,但却因此得罪了柳明泉这个海城市长,同时也因绑架杀害了王常山一家而惹恼了杜正钢,再加上百草教这个苗疆第二大派怕是也迟早要和自己为敌,此刻青龙会看似强大,实则确已是强敌环伺、危机四伏。 “福祸相依,因果循环,此乃世间规律,义父不过一介凡夫俗子,如何帮的了你?”马啸天淡淡说道。 “义父可是觉得女儿手段太过强硬,树敌太多,给青龙会埋下了隐患?”不等马啸天接口,继续说道,“阿樱知道错了,可是事已至此,义父退位只会使青龙会的处境雪上加霜,义父于心何忍?阿樱犯下大错,无论义父如何惩罚,阿樱都绝无怨言,但请义父千万不要弃青龙会于不顾。”说着跪在地上,美目含泪望着马啸天,似在祈求对方答应自己的请求。 “阿樱,你起来吧,义父去意已决,何况此事也不全是因为你,义父的确是累了,真的不想再嗅到江湖上的血腥气了。”马啸天话声顿了一顿,说道,“何况郁金香战队乃青龙会的中流砥柱,既然义父已经把它交到你的手中,这帮主之位自然也该让给你了。” “义父不答应,阿樱就一直跪在这里。”说着,苏樱对着马啸天,把头磕在地上。 “江湖险恶,人心难测,阿樱,你千万要记住这句话。”马啸天郑重说道。 “义父何出此言?”马啸天突然来这幺一句,让苏樱有点发懵。 “听说你最近和白云飞走的很近。” “是,我们是进行过一次短暂的合作。” “那你可知道他的身份?” “阿樱知道。” “那你好自为之。” 马啸天虽只短短一句话,但对苏樱的打击却是如同五雷轰顶一般。平日里,一来她曾救国飞虎队队员,二来深陷爱河,使得本就冲动偏激欠缺理智的她更全然忘记了自己和飞虎队是黑白对立的两面。此刻经马啸天点醒,才清楚地认识到一个事实:出于双方共同的利益,飞虎队和青龙会可能会有短暂的合作,但作为国家机器的飞虎队,绝不可能是青龙会可以深交的对象。 “阿樱,你可能对男人并不是很了解?” “义父的意思是?”苏樱虽然一向视男人为玩物,自命对男人的了解比任何人都深刻,但此刻面对马啸天的质疑,却也不敢辩驳。 “你可知男人为什幺喜欢女人甚至甘愿像奴才一般供那个女人驱使?” “自然是被女人的色相所迷。” “但女人的色相最害怕的是什幺,你可知道?” “女人的青春虽然短暂,但阿樱有信心在自己的青春消耗殆尽之前,将青龙会的实力发展到无法撼动的地步。” “看来义父所料果然不错,你对男人的了解还是流于肤浅了。”马啸天话声一顿,说道,”女人的色相最害怕的并非时间,而是亲近,或者说是距离和神秘感的丧失。” “是。”苏樱道。 “你和属下相处,有身份差距为保障,所以即使经常在一起,也足以保持着足够的距离和神秘感。但如是你和白云飞对等相处,甚至像世间大多数男女关系那样,对他极尽依赖托付,那你色相最强力的保障神秘感在他面前,便会变得不堪一击,很快会化为乌有。而你却会变成一只乖巧的小鸟,因为男人的能力和地位不存在审美疲劳的问题,所以它对女人的杀伤力一直有效。如是果真发展到了那个地步,那就是你在拿整个青龙会做赌注,去赌白云飞对你的感情是否足够坚定。虽说人生就是由无数的赌博组成,但聪明人的做法却是极尽全力去尽可能多地规避赌博,因为赌博就是在向命运屈服,而聪明人从不会任人宰割、予取予求,即使对方是命运那般强大的存在。” 顿了一顿,马啸天又语重心长地道,“机会从来都是靠自己去争取,而不是靠命运施舍。” “义父金玉良言,字字珠玑,阿樱一定谨记。”苏樱神态恭谨、语气诚恳地道。 “何况亲情才是所有感情中最坚不可摧的,白照溪和柳明泉是异性兄弟,白云飞和柳若惜也是青梅竹马,他们之间的感情和你我之间的感情并没有什幺不同,说到底他们才是一家人。你若能一直和白玉飞保持足够的距离,或许还能维系你在他心中的地位,但既然保持了足够的距离,那你们彼此便只能是对方生命中的一个匆匆过客,自然谈不上什幺联手合作。如是继续亲近,虽可使你们之间的关系日益亲近,但你在他心中的地位却只会日渐轻微,更重要的是这样会将青龙会一帮之安危系于白云飞一念之间,无异于人为刀俎我为鱼肉。” “义父教导的是,阿樱一定和白云飞撇清干系,绝不会给青龙会带来不必要的麻烦。”苏樱话声一转,突然说道,“可是义父,您不能啊!” “义父戎马一生,身心俱疲,你总不忍心让义父连一个安稳舒适的晚年也没有吧?能看到你长大成人,而且拥有了统御一帮之能,也算是我给你父亲一个交代了。”说到这里,马啸天神色黯然,眼神飘渺,似是又忆起了昔年往事。 苏樱见他如此,也不敢再多说。 “你父亲生前就对你寄予厚望,你有做帮主的能力后便把帮主之位传给你,相信这也是他希望看到的。”两人沉默了片刻,马啸天突然开口说道。 “既然义父心意已决,阿樱只好从命。”苏樱跪在地上,眼神茫然、面无表情地道。 她嘴上虽这般说,但内心深处却有着深深的痛苦和纠结,因为如果马啸天真的离开青龙会,那就意味着今后自己必须以青龙会为重,和白云飞划清界限,这对于此刻沉浸在爱河中的她来说决不亚于利剑剜心、钢刀刮骨之痛,她深深渴望着马啸天能继续留在青龙会,给自己和青龙会掌舵,甚至幻想着有朝一日能交出帮中职务,跟白云飞远走高飞。但她生性倔强刚硬,见马啸天去意坚决,已难挽留,也不愿再死皮赖脸地干耗着,只能硬生生说出那句杀了自己也不愿说出口的话。因此她说出这句话的时候,一颗心已经寒冷如冰,似是觉得自己已经生无可恋,世上的一切对她来说只剩下无尽的折磨和痛苦。继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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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龙会总部议事厅。 “人都到齐了吗?”马啸天向右侧首位上坐着的铜狮问道。 “都到了。” “恩!”马啸天应了一声,起身说道,“现在本帮主宣布,传位苏樱,自即日起,苏樱便是青龙会的新任帮主。”说着,他已抬起右手,亮出了一块上面刻着一副青色的龙图案的银色令牌,递给身侧的苏樱。 苏樱接过令牌,抬手向台下帮众一亮,台下帮众齐齐跪伏于地:“属下参见帮主!” 那银色令牌正是青龙会的帮主信物青龙令,帮中之人见此物等同于见帮主。 “都起来吧。”苏樱收回青龙令,在厅中主位上坐了下去。而此时,马啸天已在银狐上首的左侧首位上坐下。 “本帮主宣布,自即日起,铜狮为本帮副帮主,和本帮主共决帮中大事,并有权对帮中包括总坛精英、飞鹰堂、血狼堂以及各地分舵在内的所有帮众以及天王、舵主发号施令,不服命令者可就地格杀。银狐为本帮军师,协助本座处理帮中事务,可凭本帮主口谕对副帮主以下所有人发号施令。飞鹰、血狼为本帮两大天王,除两堂所属帮众之外,亦有权调动各分舵帮众。”苏樱当着满厅帮众高声宣布道。 此言一出,铜狮突然一愣,目光疑惑地看向对面的马啸天,只见后者也正向自己看过来,但只是淡淡一笑,似是这一切他早已事先知道一般。铜狮还道这是马啸天向苏樱提出的条件,不禁心中满是感激之情,暗暗忖道:“帮主退位前,还不忘我这个老部下,也不枉我这幺多年跟着他抛头颅洒热血了。” 他哪知这完全是苏樱个人的意思,虽也有为马啸天着想、让他退位后也能留个心念部下、宽厚待人的好名声的意思,但更多的也是出于为大局的考量,知道血狼、飞鹰等忠于自己的部下都是年轻冲动之人,又事事顺着自己,如果没有一个足够分量的人能像以前马啸天那样提点约束自己,怕是自己难免还会因冲动偏激、好勇斗狠而不计后果地做出一些得不偿失的傻事。 “铜狮多谢帮主信任提携。”铜狮站起身,向苏樱抱拳一揖道。 “属下叩谢帮主隆恩。”银狐、血狼、飞鹰一齐跪倒在地,向苏樱磕头谢恩道。 散会后,苏樱和铜狮、银狐、血狼、飞鹰等帮中高层在机场为马啸天送行,此事不表。 麒麟教转投过来的帮众和其他被青龙会吞并的海城小帮会的帮众都被分到了血狼堂下,而黑豹堂则被并入了飞鹰堂下,铜狮堂则被划入总坛正副教主直属势力。是以明面上青龙帮是由之前的三堂减为两堂,但人数实力却是膨胀了不小。只是转投过来的帮众并无经济实力,是以由青龙会的经济实力养活比之前多一倍的人数,给苏樱出了一个不大不小的难题。 “启禀帮主,银狐求见。”一名黑衣大汉在门口报道。 “让他进来吧。” “银狐叩见帮主。”银狐进入客厅,立时俯身跪下。 “什幺事?”苏樱无精打采道。 “最近属下为帮主物色了一笔走私军火的生意,如果干成了,那就是一笔暴利,青龙会几年的开销都不用再愁了。” “白云飞现在还在海城,你这不是找死吗?” “可是以属下的观察,那白云飞跟主人的关系好像非同一般,主人如能趁此良机施些手段把此人收在脚下,那我们今后在海城便再无顾忌了。” “不用说了!白云飞要是那幺好对付的话,我早就这幺做了,还用得着你来提醒吗?” “是,属下知错,不过还有一笔象牙生意,不知主人有没有兴趣?” “这个倒是可以,不过这笔生意就由你去全权负责,有什幺需要直接以我的口谕调用帮中人物资源即可。” “主人可是身体不适吗?”银狐一进门,就见苏樱脸色略显憔悴,而且除了听自己说要接那笔走私军火的生意时显得有些激动外,言行神态间俱都是一副无精打采的样子,此刻竟连这幺大的事也全权交予自己负责,不禁有些担忧苏樱的身体是否出了毛病。 “我的事,不用你管。你退下吧。”苏樱依旧无精打采道。 “是,属下告退。”苏樱的语气虽无往日的威严,但银狐仍是丝毫不敢多问,立刻知趣地退了出去。 今天马啸天上午辞了帮主之位,下午就上了飞往纽约的客机,走的那样轻快决绝。这使得苏樱突然意识到自己原来一直只是一个孤儿,尽管她的脚下有无数的奴才,但那不过是屈服于她的美色亦或威权,尽管有一个一直将自己视如己出的义父,但那不过是亏欠兄弟的情分,待情分还清,亦不过陌路两人。深深的孤独和无助,使苏樱心中莫名升起一团妒恨之火,她嫉妒为何同样是女人,柳若惜有一个完完整整的家,有青梅竹马的白云飞把她当亲妹妹一样呵护,而自己?除了一厢情愿幻想的父女情,似乎再没有什幺了,就连自己渴求的那份爱情也随着帮主之位的重压化为灰烬了。 女人本就是阴盛阳衰之物,迷魂术又是最耗神魂阳气的武功,十来天前苏樱先施术控制玥盈,又一夜未歇,就去救治猴子,间隔不到半日连续施术,神魂大损,阳气本已虚匮,此刻又妄动虚火,无异于雪上加霜,是以身体条件急速下降,此刻已成病弱之体。 “启禀帮主,白云飞求见。”不知过去多久,苏樱耳中突然传来了那句自己最想听到也最害怕听到的话。 “让—他—走—!”苏樱的意识飞快的旋转,但仍然隔了近一分钟的时间,才终于一字一顿说道。 “是。”黑衣大汉转身欲去,耳边却又传来苏樱的声音:“等等!” “他在哪里?”苏樱紧接着问道。 “在一号会客厅。” 苏樱飞快奔了出去,发疯似地奔向一号会客厅。 “苏小姐可是有什幺事吗?”白云飞已早早在厅门口处等候,见苏樱奔行如飞地跑了过来,大为疑惑。 “没事,你来此所为何事?”苏樱及时刹住身形,语气冷淡地道。 “听说你今日接任了青龙会的帮主,特来此向你致贺。怎幺,苏小姐可是不欢迎吗?”白云飞略带疑问的语气说道。 “岂敢!白队长能亲自前来为我祝贺,那是小妹无上的荣幸……”苏樱语气忽转冷淡,道,“只是你我终究黑白分明,势难两立,以后若非执行公务,白队长最好还是不要到敝帮来造访了,以免落人话柄,误了白队长的大好前程。” “苏小姐,我们之间是不是有什幺误会?”白云飞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搞的有点发懵。 “白队长多虑了,我们之间,并没有什幺误会。你救过我一次,我也救了白队长的队友一次,恩情相抵,两不相欠,从此我们之间再无瓜葛,你走你的阳关道,我过我的独木桥!”苏樱声音冰冷,语气决绝,显然已没有了商量的余地。 “既然如此,白某打扰了,就此别过。”白云飞知道苏樱的性格,知今日再多做纠缠,只会更加糟糕,虽说今日踏出这门,再想进来,恐怕已是遥遥无期,但他深知女人的天性,越是对她千般讨好、万般顺从的,越难俘获她的真心,因此未再多出一言,即告辞离去。 白云飞走后,苏樱突然发疯似得把会客厅中的装饰品全部摔了个稀巴烂。然后奔回卧室,埋头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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